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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窗岚影·序 叶志坚 蒋仁先生是我敬重的师长之一。 我最早读到蒋仁先生的文学作品是上世纪80年代初。当时,我在省内一家期刊任编辑 ,突然收到蒋仁先生寄来的厚厚一叠稿子,打开一看,这便是收在这本《北窗岚影》集子中的中篇历史小说《霞岭风云》。 蒋仁先生进行小说创作,我觉得有几分意外。长期以来,蒋仁先生都担任着县宣传、文化部门领导;在我的记忆里,儒雅倜傥,善学多能的蒋仁先生除了致力于他的本职工作外,大多时间都在研究浦城的历史以及现状,可以说,他精熟浦城二千多年的历史变迁,熟悉浦城的山山水水花卉草木,熟悉浦城的民风民俗民情,尤其是他惊人的记忆力以及丰富的学识,都为邑人广为传扬。另外,蒋仁先生还喜欢古典文学,工古体诗词,且思路敏捷,一有所得,便记入囊中,有些佳作佳句在朋友同事间留传。他动手历史小说创作,我是第一次遇到。 我立即静下心来细读中篇历史小说《霞岭风云》。很快,我的眼前便浮现出一幅幅鲜明的历史» 面:腐败的清末朝廷;崇山峻岭的仙霞山脉;贪官污吏,天灾人祸迭至的山村,以及脸宽眉粗头扎红巾的农民刘志标举刀起义的呐喊,无一不使人心旌摇动。这部作品描写的是清末浦城九牧村刘志标领导农民起义的故事。从刘志标的生存环境,到被逼举旗,率军攻下仙霞关,进而转战浙江、江西,到最终失败,都在作品中得到完整的形象的描述;故事曲折有致,风生水起;刘志标这个农民领袖也描写得很有生气。尤其值得称道的是,由于蒋仁先生丰富的学识修养,以及长期受到大量古典章回小说的影响,作品通篇都采用了白描手法,不枝不蔓,抑扬顿挫,娓娓叙来,语言纯净而有韵味。我当即对这部作品作了推荐,不久便在文学期刊上发表了。读者对这部作品还是欣赏的,有不少赞誉之词。我很是为蒋仁先生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。当然,这部作品也有可挑剔之处,作为历史小说,虽说取材自真人真事,作家还是要做大量的提炼加工工作,融入思想与情感,尤其还需要丰富的想像精灵融入原生态的人生和故事以及细节中。这似乎是个薄弱之处。然而,蒋仁先生作为一个史家,严谨已经 成为个性,他只能以接近历史的真实勾勒浦城历史最主要的一次农民起义;他严肃真诚地雕塑了头扎红巾的义军首领刘志标,由于他的努力,人们重新听到这首近乎湮没的悲怆歌谣,使今日的浦城人内心涌上几分对历史的崇敬和豪情,从这个角度审视,是否会感到这部作品色彩虽然简陋些,魅力却是依然。 在《北窗岚影》这部集子里,还收录了蒋仁先生整理了十多个民间故事。这些故事当初在省内外报刊发表时我就拜读过,并且对大多数故事都十分熟悉。因为蒋仁先生整理前,这些故事就片鳞只甲的在街头巷尾,山野田间流传,现在经过蒋仁先生梳理,用简洁的个性语言重新叙述后,这些故事都发生了质的变化;条理更加清晰,机智更加耐人寻味,幽默感更加醇厚,以致使人在阅读时,油然感到一种智慧浸润的快乐。 浦城是一个有着深厚文化积淀的县,历来才人辈出;蒋仁先生的作品,毫无疑问会给故乡留下深刻的记忆。 2007年10月11日写于福州 (作者系福建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原 副主任、编导室主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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